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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剪坏男神发型后,我问他要什么补偿,他 [复制链接]

1#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汀南镇上的高中来了个转学生。

他一身名牌,个头很高,在人群中极为扎眼,五官俊朗,丝毫不逊色于当今大热的小鲜肉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他顶了个狗啃的发型。

“城里现在流行这种发型?”坐在后座的一个男生摩挲着下巴,表示不解。

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老师加大音量才镇住。

“江霁,你先坐那儿。”

江霁轻轻抬眸,视线顺着老师的手走,最后停在一个戴口罩的女孩身上。炎炎烈日带起一阵风,温柔地抚过她额角的碎发,露出小巧的耳朵。许是咳嗽太严重,耳朵冒着可爱的粉嫩。

后面的林园园戳了戳她的背,嗓音是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好羡慕你,洛欢,能和这么大一帅哥当同桌!”

余光中江霁正朝这边走来,喉头有些痒,洛欢咳嗽得小脸通红。林园园见状,忙帮她顺背,低声嘟囔道:“大夏天的怎么感冒了,昨天不还好好的?”

洛欢无力地摆摆手,见江霁在她身边坐下,急忙侧了侧身子,生怕传染给他。

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,下课铃声一响,同学们便稀稀落落往外涌,教室很快便空了,只剩洛欢奄奄一息地趴在桌上。她请了病假,留在教室休息。

直到上课铃声响起,洛欢才动了动,抬起头,巡视四周。

没有人,很好。

将口罩摘掉,新鲜空气扑面而来,她猛吸了一口,从包里掏出包辣条。因为“感冒”的缘故,林园园都不让她吃,可把她憋坏了。

洛欢吃得正起劲,后门传来敲门声,她抬头看,那人长身玉立在门外,除了江霁还能有谁?

手里还捏着根辣条,吃也不是,放回去也不是,洛欢咽了咽口水,颤抖着手递过去:“要吃吗?”

江霁没动,一双眼睛如同黑幕,平静无波。

几秒后,他轻飘飘的声音传进她耳蜗:“你不打算给我个交代?”

2

江霁的父亲是一名警察,两年前因为缉拿罪犯,不幸坠入深海,尸骨无存。于是,江霁的母亲处理好一切,带着他到汀南镇来,就想在此守护父亲。

江霁在城里肆意潇洒惯了,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穿。昨天到学校报道,校长看他穿着破洞牛仔裤,头发长得往后倒,不羁的模样与淳朴的校风完全不符,当即要求他在一天之内处理好着装,第二天穿着校服来上学。

校长的话他敢不听,母亲的话却不敢不从,江霁无奈之下出了家门,刚转个弯,就发现个理发店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装备都很陈旧,“汀南理发店”的木头招牌极为显眼,店面不大,只放置着两只椅子,但整洁干净。

懒得再折腾,江霁抬脚进去,屋子里很冷清,没见着人。

正犹豫要不要走时,内侧的门发出“吱呀”声响,随即见到了个女孩,马尾高高地束着,露出饱满的额头,一双杏眼在看见他以后立马窜起了火苗。

“同学,要理发?”

江霁“嗯”了一声。

女孩眼底笑意更甚,热情地招呼他坐下,为他系上围巾,视线在镜子里与他对上,“有什么要求?”

“剪短就行,”江霁看着女孩忙上忙下地做准备,脑子里有个疑惑冲出喉咙,“你是理发师?”

瞧她也就十七八岁,和自己一般大,浑身透露出一股不靠谱。

女孩磨了磨剪刀,动作还算流畅,“我们家几十年的手艺,一直传到我这一代,你出去问问看,谁不夸我家的技术好?”

看她一脸笃定,不像是说假话,江霁微微宽了心,任凭她处置自己的头发。

——

十分钟后。

“这就是你的祖传技艺?”江霁看着镜子里的狗啃发型,眼底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际。

身后的女孩也有些心虚,声音不自觉放低:“今天……有点不在状态,失手了……你等等,我去找我小姨来给你补救补救!”

她说完就一溜烟跑了,只留江霁在原地坐着,咬牙切齿道:“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
3

“原来你就是新来的转学生啊,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。”洛欢一阵干笑,眼看对面的人仍旧冷着脸,悻悻地收了声。

洛欢一开始的确没认出来,直到对上那凛冽的眸子,前一天的记忆才不由分说涌入脑海。

“你昨天怎么走了,我小姨回来都没见着你,她技术比我好,肯定能让你的发型起死回生。”

江霁定定地看着她,声音没有一点温度:“我等了你一个小时。”

空气瞬间凝住,洛欢挠挠头,不敢再辩解。

理发店是从她外婆那辈开始的,开了很多年了,一直是汀南镇的活招牌,可偏偏到了她这就不行,家人也想让她专心上学,所以理发店暂由洛欢小姨看管。

昨天小姨有事出去,刚好碰到江霁来理发,洛欢心里一动,就有了拿他练手的念头,可惜她实在不是这块料,又搞砸了。

本想着以后躲着点就行,偏巧不巧,江霁是新来的转学生,还做了她同桌。纵使她立即拿出口罩来装感冒,也躲不开他。

洛欢挪到他边上,心一狠,将没吃完的半包辣条塞给他,“求求你,这件事帮我保密呗,理发店的招牌可不能被我砸了,要是我小姨知道了,肯定不会再让我碰剪刀了。”

静默片刻,江霁破天荒笑了,还有些好看,差点让洛欢晃了眼,可他一字一句道:“我偏不。”

洛欢立马炸了,暴露出本性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,不帮就把辣条还我!”

江霁递到洛欢面前,待她要接的时候,长手一伸,径直将辣条扔到她身后的垃圾桶。

“少吃垃圾食品。”

他说完便插着兜出了教室。

洛欢只觉得怒气“噌噌噌”往上涨,直到下课都没消气。

林园园回到教室,见她面色红润,免不了惊讶:“你感冒好了?”

说话间,一大群男生嬉笑着走进教室,领头的那人正是江霁,不过一节课时间,他就和男生们混成一片。

洛欢最讨厌运动过后的男生靠近,一大股汗味,可没想到,自个儿同桌非但一点也不臭,还散发着清香,像是洗衣液,又像是香水,总之比她香。

洛欢悄悄抬起袖子闻了闻,就听见前桌的男生和江霁说话:“霁哥,你去哪儿理的发型,得亏颜值撑得住,这也太奇怪了。”

话音一落,洛欢动作顿住,一颗心提起来,不自觉伸长耳朵。

等了几秒,身旁那人才慢悠悠回答:“镇里。”

“那你还不如去洛欢家的理发店,她家在汀南开了几十年了,绝对不会让你失望!”

洛欢恨不得钻到地缝里,这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,她抬起头,刚好与江霁的视线撞个正着,他眼眸泛着兴味儿,“是吗?”

“别听他瞎说,哪有这么厉害,就一般的理发店,不足为提。”

洛欢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,生怕江霁冷不丁说出实情,让她颜面扫地,砸了自家招牌。显然那男生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,只当她是谦虚。

“这可不是我吹捧,陆明朗不就每次都去,点名要洛欢操刀。”

洛欢只觉得那道目光更炙热了些,恨不得把男生的嘴封住。

陆明朗是个体育生,每次都理平头,用机器一推就成,毫无技巧可言。

只听江霁笑笑,“那我下次可得去试试。”

洛欢只能硬着头皮答:“好啊,一定给你打折。”

提心吊胆了一天,终于熬到放学,洛欢将江霁堵在巷子口,问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我任你差使还不成吗?”

江霁轻挑眉:“什么都答应?”

洛欢咬牙点头。

江霁勾唇一笑“拿你来赔。”“啊?”“陪我去个地方,带我去汀南岛。”

4

汀南镇靠海,海中央有个小岛,叫汀南岛。自古以来有个传说,凡是到汀南岛为去世的亲人祈愿,老天必将保佑他们在泉下安心。

没想到江霁竟然信这些,洛欢在这里土生土长十几年,也没把这传说当回事,便劝诫他别去。

可江霁态度坚决,“信不信是一回事,去不去又是另一码事,大不了就当旅个游,你到底去不去?”

洛欢犹豫半晌,轻轻摇了摇头。

去汀南岛只能坐船,而这船周末不开,要是让小姨知道她翘课去小岛,非打断她腿不可。

“要不你也别去了,那里就一个破岛,没什么稀奇的,你人生地不熟的,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。”

江霁毫不在意地耸耸肩,“那你给我画个地图,我这么大个人,丢不了。”

江霁买了周五的船票,瞒着母亲,一大早往码头赶,没想到刚到,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她今天没穿校服,一声浅蓝色的连衣裙,马尾仍高高地束着,随风飘扬。见他靠近,洛欢不自在地咬了咬唇,“谁让我欠你!”

她说完便领头上了船,马尾随她转身荡出好看的弧度。

大概一小时的路程,江霁闭着眼,海风与波涛声迎面扑来,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。过了片刻,江霁才察觉到不对劲,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此刻异常安静,他猛地睁开眼,发现洛欢手紧紧地攥着扶手,双目紧闭,表情似乎很痛苦。

“你怎么了?”江霁心里有了猜测,“晕船?”

洛欢说不出话来,只轻轻点了点头。

江霁这才反应过来,怪不得她之前死活不肯陪自己来,谁知道,她在海边小镇生活多年,竟然还会晕船?

他心里隐隐升起愧疚,还有一半的路程,见洛欢着实难受,他轻轻将她的手从扶手上拿开,握住。

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

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,洛欢眼睛仍闭着,身体却没之前那么紧绷。

他们身处大海之中,江霁的手就像是浮木,让她倍感安心。

等到汀南岛,洛欢已经平复许多,只是表情仍有些失落,埋着头带江霁往目的地走。他们攀登到最上方,俯视着大海,各怀心事,谁也没说话。

站了很久,江霁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我爸,就在这片海里。”

洛欢“唰”地转过头,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。

“所以我想来看看他。”

洛欢走到他旁边,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,声音哽咽:“老天会保佑他们的。”

最晚的船是五点,他们抓紧时间下了岛,上船的时候洛欢没注意,手链磕到边缘,掉了下去。

洛欢猛地站起来,船在此时启动,使得她身形一晃,幸好江霁眼疾手快扶住她。

“怎么了?”

洛欢嗓音里已经夹带着哭腔:“我的手链掉下去了。”

江霁见过她的手链,样式简单,算不上珍贵,但洛欢很爱惜它,经常放在指尖摩挲,想必对她来说极为重要。

“噗通”一声,将洛欢意识唤醒,这才注意到江霁纵身一跃,跳入了海中,周围的人议论纷纷,船也在此时停下来。

虽说船才开出来不久,还在浅海,可这大海宽广得很,怎么可能找得到一条手链?

洛欢的焦急情绪在江霁潜入海中、却迟迟没出来的时候达到顶峰,她趴在护栏上拼命地喊:“江霁,你快回来,手链我不要了!”

可海面平静,没有一丝波动,洛欢慌了,让船主赶快下去救人,就在此时,下面传来声响,江霁冒出头来,大家帮忙把他拉上岸。

见他没受伤,洛欢紧悬着的心才放下,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,哭到不能自已。

5

手链没找回来。

但洛欢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。

“有的东西早已经深埋在心里,即使丢了,也不会忘记的。”

经过这么一遭,两人的同桌关系和谐了许多,不幸的是,周一早上,他们就被叫到办公室,逃课的事情败露,他们被狠批了一顿,被罚打扫教室两星期。

“班头也太狠了,我明明把咱俩的请假条交上去了,竟然还被他发现了。”洛欢一边扫地,一边义愤填膺地抱怨。

相比之下,江霁淡定许多,单手插兜,慢悠悠地擦着黑板:“镇里人都认识你,估计那天在船上被人看见了。”

洛欢不满地嘟囔:“班头就是瞧不起我学习差,换做那些学习好的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,从来舍不得处罚他们。”

江霁闻言转身,见她小嘴微嘟,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,莫名有些可爱。眼底滑过一丝笑意,他问:“你将来想做什么?”

“继承理发店啊!”洛欢毫不犹豫地道,随后又补充:“可我小姨想让我考大学。”

江霁赞同地点点头:“你也不能一直守在汀南镇,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
洛欢长叹一声,胳膊搭在扫把上,杵着下巴:“算了吧,我学习那么差……”

“这有什么?”江霁嘴角笑意分明,“我帮你。”

少年的语气太坚定,笑容太刺眼,像是火柴,在洛欢心底点燃一把火,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嘴角的笑抑制不住,洛欢追问江霁的梦想。

他的回答同样没有犹豫:“我想成为像我父亲一样优秀的警察。”

这一刻,夕阳余晖充满了整个教室,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,他们站在橘红色的霞光里,望着彼此笑。

他们相约周末到镇上图书馆补课,从来不记笔记的江少爷特意熬夜做了重点归纳,周六起了一大早去理发店找洛欢。

刚走到前面的转角,他就被不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阻挡住脚步。

时间还早,晨雾朦胧,街上很冷清,理发店里就两个人,洛欢正为一个人理发。

直觉告诉江霁,那人叫陆明朗,是体校生,之前去省里参加比赛,一直没碰面。他只听说,陆明朗和洛欢关系很好,算是青梅竹马。

“你说说你,每次都剃平头,也不嫌腻。”洛欢扶着他的头,用推子慢慢往前推,动作娴熟。

陆明朗乐呵呵地笑,表情还挺享受,“教练不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,这样挺好。”

其实他不敢说,是因为洛欢就平头理得好,其他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都不行,陆明朗之前可没少让她练手,简直惨不忍睹。

两人嬉笑着聊了好一阵,江霁没再驻足,把笔记本扔到垃圾桶里,转身就走。

周一上学,洛欢见到江霁就问:“你怎么没去图书馆?我等了你一天。”

江霁眼皮都没掀,自顾自打开课本:“忘了。”

“可之前我们约定好的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看似是道歉,语气却平淡得很,洛欢心里也来气,只觉得一阵委屈,挪了挪椅子,不再搭理他。

冷战就这样开始了。

放学照例留在后打扫卫生,两人各司其职,互不搭理。进行到一半,陆明朗抢过洛欢的扫把:“我帮你,放学请你吃麻辣烫,这次拿了第一,好多奖金。”

洛欢笑笑:“好呀。”

话音刚落,就听见“咚”的一声响,江霁摔了擦板,插着兜离开了教室。

“这人怎么这样?”陆明朗眉头拧起来,“活没干完就走,这不欺负你吗?我去把他揪回来。”

陆明朗说着就要追出去,洛欢急忙把他拉住,“算了,反正也没多少活,我们赶快弄好去吃东西。”

别看陆明朗五大三粗的,每次洛欢一哄,准顺毛。想到能和她共处一室,陆明朗也开心,眼里染了笑意,跑去擦黑板。

“洛欢,听说班里要排话剧,你参加吗?”

今年正值学校七十周年校庆,他们班打算排个全英文的话剧。洛欢也就英语过得去,加上人长得好看,与角色符合度较高。

至于男主的角色,文艺委员去找了江霁,吃了个闭门羹,他向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,心思全放在手里的课外书上。

有男生问了一句女主角谁演。

“洛欢。”

正巧陆明朗抱着个篮球进教室,对文艺委员喊了句:“我要报名!”

江霁目光不移,只是书一直停在那页,半晌没动。

上课之前,文艺委员上了讲台,让要报名的举手,进行投票选择。洛欢毫无疑问拿下女主角,男主角报名时,她余光看到,身旁那人,慢悠悠地举起了手。

6

男主最终落到江霁头上。

他英语好,颜值高,气质与男主很搭,绝对是不二人选。

陆明朗只拿了个路人甲的角色,就两句台词,和洛欢没有对手戏,心里很不是滋味,看向江霁的眼光满是幽怨。

江霁却浑然不觉,看着剧本念台词,他口语是真的好,念得很流利,发音也标准,再加上声线清冽,极为动听。

洛欢视线放在剧本上,意识却不自觉跟着他的声音走,和他相比,自己简直差劲极了。

“读错了。”洛欢思绪立刻拉回来,不知道江霁什么时候站到自己旁边,指着剧本里的某个单词,“这个发音不对。”

他说完给她示范了一遍。

洛欢脸烫得能蒸馒头,小声跟着重复了一遍,恍惚间,听到头顶传来几声笑,只觉得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也亮了几分。

距离校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,大家每天下午放学留在教室排练,除了江霁之外,大家的口音都不太标准,靠他一一纠正,慢慢也有了些样子。只是身为女主角的洛欢台词多,大段大段的,完全记不下来,只能多留半个小时,勤加苦练。

“时间已经很晚了,你先回去吧,不然你妈该着急了。”洛欢看江霁陪着自己留在后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

江霁看了一下表,“我再陪你练会儿,今天把这段背熟了。”

心里有暖意攀升,一路升到双颊,浮起两片红云,洛欢抿抿嘴:“谢谢你。”

之前的小别扭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烟消云散,洛欢觉得他们现在和之前一样,似乎又有点不一样。

又练了半个小时,两人停下来休息,洛欢只觉得口干舌燥,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。

江霁看着她,突然想起什么:“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父母。”

洛欢动作顿住,攥着水杯的手收紧,她垂下眼睑,“他们……”

“洛欢!”陆明朗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,把一袋东西递给她,“给你买了你最爱的绿豆糕,快尝尝,还热……你怎么了?”

后面四个字变了音调,陆明朗看洛欢眼底有些发红,一副要哭的模样。脑子转了半圈,他猛地转过身,挥手就给江霁一拳:“敢欺负她?你活腻了吧!”

江霁原本见陆明朗进来,心里不自在,拿着笔在剧本上做标注,没想到陆明朗会突然转过来打他,躲闪不及,重重挨了一拳,手上的钢笔也“啪嗒”落到地上。

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,他一直很珍惜,如今摔坏了,江霁像是发了疯的狮子,那双黑色的眸子结了一层冰霜,眼尾都染上红晕。他此刻力气极大,将陆明朗推倒在地,挥拳就打,陆明朗也不是吃素的,径直往江霁脸上招呼。

见两人扭打在一起,洛欢吓坏了,急忙上前拉架。她捡起地上的钢笔,外壳都碎了,也写不出字。她记得这支笔,江霁随时放在身边,极其珍惜。

眼看陆明朗占了下风,江霁却没收手的意思,洛欢急忙上前护住陆明朗,“江霁,明朗不是故意的,你原谅他一次好不好?我会想办法把钢笔修好。”

江霁握紧了拳,看向她的目光携带着无数冰碴子,嗓音如同染上冰霜:“知道失去至亲的感觉吗?你根本什么都不懂。”

7

汀南的环境向来是好的,迎面吹来的海风舒畅,却吹不散恼人的情绪。

江霁在岸边坐了一个下午,愤怒、后悔、心疼,几种情绪争先恐后钻进脑子里,杂糅在一起,久久不能理出那条线。

江霁望着前方发呆,不知谁往海里投了枚石子,原本平静的海面泛起阵阵涟漪。

他微微侧过身,才看清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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